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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法医的结局是你所期待的吗?
虽然大唐女法医的结局和原著略微有一些差距,但改的也没有那么令人反感,总的来说还是让人眼目一新的,勉强可以接受。
01、剧版的大唐女法医内容。
《大唐女法医》故事大概是这样,女主冉颜原本是苏州大户人家的长女,但因为母亲早逝便从小受到偏房的排挤和冷落,也正因此培养了她我行我素、勇敢独立的性格。
为了查明母亲的真正死因,她自小苦学收尸、验尸技艺。成年后却意外遇到刑部侍郎萧颂、冷面杀手苏伏、天才书生桑辰,并与他们产生了各种错综复杂的感情。
02、剧版的大唐女法医看点。
首先第一大看点是女主的人设,剧名就直接交代了背景、职业。女主是少见的仵作,技能满点。初次遇见萧颂,她凭借他的嘴巴以及浴池里水的气味就能分析出他有头疾。验尸时,凭尸体特征能立刻准确判断逝者的死因。
其次剧中用动物类比人物性格,狡黠的女主=狐狸、滑溜的男主=人鱼、高冷的男儿=孤狼,算是少有,特色鲜明,让人眼前一亮。
冉颜被男二苏伏的高冷打动,她的少女心爆棚,任萧颂怎么在旁边散发魅力,她也不为所动。但即使早就恋爱脑上头,冉颜在关键时刻也不糊涂,察觉到被苏伏利用,她果断交出私藏物品。
03、剧版的大唐女法医很甜。
萧颂是朝廷官员,官职不上不下,不高不低,刑部侍郎刚刚好,冉颜在调查母亲自杀真相的时候遇到了萧颂。
女主没有可以奉迎萧颂,也不为苏伏改变,这样的女主不是傻白甜,却一点也不缺魅力,难怪迂腐的书呆子都对她一往情深。
两个人一起侦破了许多案件,感情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升温,最后萧颂和冉颜冲破重重阻碍走到了一起,最后冉颜嫁给了萧颂。
《大唐女法医》结局是什么?
《大唐女法医》结局:证据彻底被销毁,冉颜目前毫无头绪,她亲手埋葬师父后又让晚绿将遗物烧掉。萧颂认为冉美玉所有行为皆源幕后主使,于是委派白义暗中调查冉美玉人际关系。
白义领命离开,萧颂偷偷逃离牢狱只为放烟花讨冉颜开心,过于思念师父的冉颜抱着萧颂痛哭,苏伏恰巧看到此景,不由伤心离开,一路踉跄前行,直到走在桥上回忆往昔,瞬间跌落水中。
结局中有两个人物反转点:
一是东阳夫人,萧颂大伯母是火麒社头目人员没想到,同时她也是苏伏的师父。开始怀疑还怀疑是冉美玉的母亲,但是在看到冉美玉母亲死了后才知道她是内卫门的人,也就是太子殿下的下属。内卫门的人最会的就是潜伏,隐藏在各地可能是每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如县官,如冉后母,如宫女等。
所以说冉后母的死,又让苏伏师父的身份成了一个迷。后来还是苏伏带着观众找到她的真实身份,原来她就是东阳夫人,也是她在幕后中策划一切实际事件。
二是冉云生,冉云生作为供着冉颜吃穿,从小相处的人却是反贼没想到。在前面作为撮合冉颜和萧颂的最佳助攻,变成第一反派有点出人意料。仔细一想,他的助攻撮合可能只是为了把两个作为寻找隋侯之珠的棋子。
也是他杀害了冉颜的师父,好歹是从小认识的长辈,却下此狠手,实在想不到,他自己的解释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他连亲近的人都能放弃,不能心系天下者如何治理国家,这种人注定不能成大事。
大唐女法医第几集女主向男主表明心迹
27集。
萧颂苏伏合作找出真凶 萧颂冉颜发现隋侯之珠
陛下下令解除疫封,冉颜被放出,却想起之前自己闯入佛室的情景,眼前突然产生幻象,有许多带着面具之人向自己扑来,称自己得了瘟疫。
萧老夫人年迈体虚,中毒已深,临终之际,向萧颂嘱咐隋侯之珠就在萧家,让其小心。萧家因为萧老夫人的离去,悲痛欲绝,又突然想起自己曾陷两任妻子于不义,而这次冉颜也危险异常。苏伏为此曾告诫自己,称萧颂的仇家遍地,无数人盯着冉颜,她不适合呆在萧颂身旁,萧颂突然觉得苏伏说的或许是对的。
萧颂将冉颜送回冉府,称其呆在自己身边只能做个替身。冉颜醒来,听闻萧颂如此说辞十分气愤,堂哥却向其解释这是因为萧颂的奶奶离世了,萧颂两任妻子和奶奶遇害,冉颜又险些遭遇不测,堂哥让冉颜想想萧颂送其回来的真正原因。且如若萧颂真心喜欢杜心仪,为何不将传家宝给她,却给了冉颜,冉颜若有所思。
苏伏到萧府协助萧颂查案,在萧老夫人床榻间发现了半个蔻丹,萧颂想起当日跪在床前的侍女,是有一个涂了指甲。于是,萧颂将计就计,假装喝醉,称萧老夫人临终前让自己去云韶乐坊,给那个偷听的侍女传去假消息。
白义询问萧颂为何同苏伏合作,萧颂却解释这是“假道伐虢”,即假借他人之道消灭自己的劲敌,萧颂感谢陛下借给自己的道。
萧颂去云韶乐坊做戏,冉颜得知后,却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宣示主权,这可把萧颂乐坏了。而那名侍女也顺势被萧颂引出,竟是“秋画”,原来秋画善用祝由术让人产生幻觉,而陷入幻觉之人很快就会气闷身亡,而秋画杀害杜心仪的原因正是由于其早就发现杀害向瑶的“春来”与杜心仪是一伙的。所以,萧颂早就知道杜心仪的身份,只是假装宠爱,借此发现其背后的目的。秋画和春来代表的内卫门不是同一股势力,自然要解决她们,却不料被萧老夫人发现,只得将其杀害,就在秋画要说出真相之时,其被人用木筷击杀。
冉颜不确定自己进入秘密花园是否是出于幻觉,她和萧颂再次进入佛室,却发现了机关,再次进入了秘密花园,发现杜心仪确实留下了求救信号,看来是秋画利用幻觉让杜心仪来到此地,秋心仪意识不对,所以求救。
而萧颂通过发现水潭边的秘密,又触发了进一步机关,潭中水退下,露出一个狮像,但却缺了一个牙齿,冉颜将萧颂给其的骨刀坠放上去,骨刀坠打开,隋侯之珠就在其内。原来,隋侯之珠医治在萧府之中。
而潭壁上是萧颂爷爷留下的文字,这骨刀坠是前朝皇帝托付给自己的,用以日后反唐复隋,萧颂很受打击,他一直以为自家是大唐忠臣。而这隋侯之珠到底要不要交给圣上,萧颂还需再行考量。
冉颜走在街上遇见黑衣人厮杀,跟上去查看才发现是苏伏,还有苏伏的师傅在质问其为何要成为细作,苏伏让冉颜先走,不料冉颜走出几步才反应过来萧颂可能又是在演戏,于是折回去查看,不料萧颂被人下了毒药,如若不服解药,就会受锥心刺骨之痛。苏伏的师傅让苏伏在解药和冉颜间做选择,苏伏还是让冉颜离开,冉颜不信苏伏,上前为其把脉,才发现苏伏竟是死脉,冉颜觉得自己误会了苏伏。于是,冉颜同苏伏的师傅交易明日以隋侯之珠换取苏伏的解药。
晚上回到萧府,屋内一片漆黑,萧颂却突然出现抱住冉颜,还在屋内放出萤火虫,还原两人在苏州成亲那日的景象,萧颂对冉颜真情告白,冉颜提出要和萧颂府喝酒。
求结局,全文也行
末章 把酒祝东风(大结局)
“这位相公。”蓦地那个声音又响起。
桑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别人,才看向声音来处。依旧是那女子,她用宽袖挡着容貌,声音娇娇的问道,“承蒙相公搭救,还未请教相公高姓大名。”
“在下桑辰,字随远,是慈恩寺的俗家弟子,并非相公。”桑辰行礼,答过之后才想起来,他搭救过她吗?
女子一扭身,露了半张脸,冲他浅淡如莲花般的一笑,旋即又风一样的奔走了。
关闭城门的鼓声敲响。
桑辰还站在原地仰头望着天空,考虑,那小娘子究竟是从哪里路过。小沙弥来叫了几回都不应。
寺中人都习以为常,以前桑辰二,现在变得又二又呆,其实也并没有多大区别,雪上加霜这点事情,出家人都能够淡定以对。
一个时辰以后,有个巡街打扮的人领着个女子到慈恩寺。
那人借着月光,正看见阶梯口正杵着个人,定睛一瞧,却原来正是大名鼎鼎的桑随远,连忙拱手道,“桑先生。”
桑辰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那巡街道,“方才某与朋友换班时,他说查宵禁查到一个夜不归宿的小娘子,这小娘子说认识您,某正好回庄看看母亲,顺便将人给您带来了。”
巡街笑眯眯的道,“人已送到,某先告辞了!”他见桑辰欲言又止,欲止又欲言,连忙道,“文士的风骚,某也略知一二,像半夜送娘子到寺庙这样风雅又别致的事情,某最喜欢做了,桑先生不必言谢。”
说罢,转身跑开。
在唐朝,犯夜禁是个不小的罪名,尤其是那些打扮奇怪、举止奇怪的人,倘若半夜还在街上游荡被抓住,又恰巧巡街之人心情不好。被杀了也是白杀。
巡街肯给这小娘子带路,全是冲着桑随远的名号。
“桑相公,奴家……”她的声音泫然欲泣,被山风吹的零落。
月色皎皎。桑辰盯着那个捂着脸的奇怪女子,夜风中衣袂飘飘,纤弱而婀娜的体态,与他见过的所有大唐女子都不同。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似诗非诗的话来……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桑辰怔怔发呆。
树叶发出轻微的声音,如颤巍巍的蝶翅萧萧而下。
天与地,归于一片寂静。
十月长安。
太子的刑罚终于确定:废为庶人。放逐黔州。
李世民终究没能狠下心来杀他。太子谋反一夜平息,除了百官和命妇,百姓并不清楚在他们合家团聚庆祝中秋之时,整个大唐的中枢究竟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李世民早就控制住了消息的传播,因此众人只知道太子密谋造反,被废黜。
纸包不住火,但水势太猛,流言之火未能够迅猛的燃烧起来。
隔日,魏王李泰迁往封地的圣旨便紧接着下来。据说是因为李承乾离宫之日,在圣上面前狠狠反咬李泰一口。
新储人选,也提上议程。
原本似乎李恪当选毫无悬念,但没想到,李世民在提议立李恪为储君之时,竟有半数反对,之后李世民私下召见长孙无忌,长孙无忌顺势将九皇子李治推了出来。
时间并没有拖的太久,没有人知道究竟什么原因,李世民放弃了众皇子之中各个方面最优秀的李恪。
紧接着一道圣旨,恢复了李恪安州都督的职位,命他次日便启程去赴任。
接连三道圣旨,看似轻易的解决了一切动荡的根源,但所有人都知道,在这背后经历了怎样的惊天巨浪。
略显荒凉的院落里。
李恪紧紧握着圣旨,目送传旨官员离开。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将李承乾与李泰玩弄于股掌之中,让他们掐的两败俱伤,最后的赢家却不是他?
为什么他机关算尽,到头来却白白便宜了那个懦弱、毫无建树的李治?
为什么他军功赫赫、处政能力出类拔萃,未曾有失大德,最终却有那么多人反对他?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哈!”李恪自嘲的笑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狂笑,四周的鸟雀被惊的扑棱棱飞起,他笑的声嘶力竭,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是多么讽刺。
他轻易引导李泰走上谋反之路,却花费了许多精力,小心翼翼的在那个精明的父亲眼皮底下控制李承乾和李泰之间的关系。
李承乾为什么会把李泰谋反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是谁毁了那个段均在,又嫁祸给李泰?要不是他,李泰又怎么能轻易得知李承乾的种种失德?
他从来不做什么大动作,但能控制的恰到好处,他也步步艰辛。
……
然而直到现在,他捏着这份圣旨,才看清楚症结所在,他才明白,无论自己暗中多么运筹帷幄,对外多么才德兼备,他终究够不到那个位置!因为他不是嫡出,所以越是优秀便越要被打压。
可笑他居然在前几天还暗恨谋杀李治不成!
就算暗杀成功,想必他的父亲,满朝文武,还是会想办法保住李泰或李承乾,除非把他们三个都杀了,可那可能吗?那时候恐怕他自己也暴露了吧……
他在自己那个精明的父亲看管下,能做的都已经做尽了。
李恪笑着躺倒在地上,望着高远的天空,恰有一只盘旋的鹰。
他啊,就如他空中的鹰,看似离天很近,却无论如何振翅高飞,都无法触碰。
萧府之中。
冉颜靠在躺椅上看着天空,萧颂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嘴边。
“夫君,三个孩子的周岁宴该办了。”冉颜咬了一口苹果,含糊的道。
“你这一身伤。不便行动,准备如何办?”萧颂用竹签又串了一块苹果给她。
冉颜嘴里一块还未吃光,便将苹果递到萧颂面前。他偏头含住,然后继续切水果。
“简单弄个抓周,然后请亲近的人过来吃顿饭。总好过不办,毕竟是重要的日子。”冉颜道。
萧颂颌首。“好。”
冉颜忽然想起件事情,叹了口气道。“我的吴王罪状还没有呈上去,居然就立了九皇子!”
经过萧颂的分析,李泰恐怕没有杀李治的远见,李承乾忙着谋反。唯一可能做此动作的,只有李恪。
冉颜只是按照逻辑推论了一下,没有任何证据。李恪做事情一向比李承乾和李泰要干净利索,但是像权谋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确凿,一颗怀疑的种子丢在了充满算计的土壤,,必然会茁壮成长。
萧颂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那个雪天,他得知李恪欺负冉颜,便发誓要报仇,所以耐心的等待到这一刻。
其实萧颂早就开始私下搜查证据,前段时间便抽空交给长孙无忌。
他觉得因为报仇便去惹圣上不痛快,有些不合算,于是卖给长孙无忌一个人情,反正那些也正是他所需要的东西。
萧颂知道长孙无忌为了不引起李世民的反感,不会下手太狠,不至于将李恪置于死地。他稍微肯松一松手,是因为后来得知其实李恪并没有把冉颜怎么样,毕竟李恪还是他妹夫。
冉颜眯起眼睛道:“听说燕贤妃牵扯谋反,被废了?”
萧颂知道她又头晕了,掏出帕子拭了拭手,帮她揉太阳穴,“又是听刘青松说的吧,他居然还敢来?最好别给我碰上,否则我废了他。”
刘青松危言耸听这件事情,萧颂一直耿耿于怀。
冉颜觉得刘青松这次倒是有点冤,他说的那个可能性的确有,不过她也未曾替他澄清。
“你应该也听说新的贤妃是郑氏吧。那位郑贤妃曾经与岳母还算亲近,她新上位,必然会急于巩固地位,只要你稍稍示好,很容易便能拉到关系。”萧颂微笑道,“也是时候开始与冉氏撇清关系了。”
萧颂话音方落,便听见刘青松大声嚷嚷道,“冉颜,冉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刘青松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猛然看见萧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禁怔住,惊道,“门房居然骗我!居然告诉我你不在!”
萧颂拿了抹布擦拭着水果刀,“是我交代他这么说的,否则,怎么等着你自己把脖子送到我刀口下。”
“九郎,你别乱来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刘青松贴着柱子道。
“看心情。先说说好消息吧。”萧颂淡淡道。
刘青松吞了吞口水,干巴巴的道,“我和九嫂上次商量的事情,我写了折子呈上去了,今天尚书省给了批复,圣上赞同此事,只是说细节部分还有待完善。”
“当真?”冉颜眼睛一亮。
冉颜与刘青松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商量在大唐教授法医学的事情。太医署负责为宫内贵人医病,同时它也是一个医学校,培养医学人才几百人。于是他们便建议在太医署中分开一个法医类目,由刘青松主要授课,冉颜客座授课,一个月去讲上一堂课。
这个法医,挂的并非“仵作”的名头,而是解剖学,一旦成立了……教什么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作为华佗一门最得意的弟子,愿意教授不传秘技,连张医令和周医令都恨不得报名参加。尚书省刚刚接了刘青松的折子,还未批阅,消息便“不胫而走”,一向低调的太医署,这次却摆开一副“谁阻止谁就是千古罪人,人人得而诛之”的强硬架势,随时准备据理力争。
再说主要授课人是刘青松,又非冉颜。
“这个在我意料之中,算不得惊喜。”这么阳奉阴违、心思缜密的创意,当然是萧颂给的建议,他向来不干没把握的事情。
刘青松连忙凑近萧颂,压低声音道,“那苏伏拐走晋阳公主,圣上下旨通缉。这件事件算不算好消息?”
萧颂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冉颜看着两个神神秘秘的人问道。
两人笑而不语。不过萧颂心里却怀疑,苏伏那种冷漠寡淡的人,会干出这种事有情趣的情来?
但晋阳公主向来乖顺,况且年纪又小,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人跑了吧……
考虑到冉颜的感受,待把刘青松赶走之后,萧颂便一边扶着醋坛子,努力不打翻,一边把苏伏的事情讲了。
冉颜倒是很欣慰,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只要他能找得到一丝温暖,就好。
历经一个暖冬。
冉颜的外伤已经都愈合,可以下地走动,但是依旧是一阵阵的发晕。血流的时候呼啦啦的快,想靠自身补回来就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
只不过她身上最严重的伤却并非背上那块,而是被撕裂的虎口,她的大拇指反应迟钝了许多,这对一个持解剖刀的法医来说,几乎是个致命的打击。
可是冉颜一直没有放弃过,她相信坚持做复健一定会有效果,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边做复健,一边开始练习用左手持刀。
太医署的法医类目已经筹备妥当,生源不用愁,太医署的生徒为了区区的几个名额争的头破血流,于是经过商量,决定名额增加到三十个。
二月的天气尚有些寒冷。
冉颜正裹着皮裘吃猪肝粥,萧颂正与她商量初夏把三个小家伙丢给母亲带,夫妻二人一起去关山的事情,晚绿进来禀报道,“郎君,夫人,有客来访,是周氏母子。”
“周氏母子?”冉颜一时并未想起来是谁。
晚绿提醒道,“夫人在苏州庄子上救的周三郎。”
“啊。”冉颜想到,当时有人打听她救人之事,便听说这对母子离开苏州了,没想到竟然到长安了!
刚刚过去一个沉闷的冬天,忽有故人来访,冉颜心中高兴,便让晚绿领他们到偏厅去。
冉颜会见故人,萧颂便去了书房整理卷宗。
外面竟是又飘起了小雪。
冉颜在侍婢的搀扶下缓步往偏厅走去。
厅不大,因此火炉烧的很暖,冉颜脱下皮裘,在主座上跪坐下来,看着案上一只小小的四方灯,不禁微微一笑,想起在苏州的时候,曾经便是点着这样一盏等,坐在廊下看书,那时还把周氏母子的身契丢进灯里燃了。
后来情势所迫,她不得不放弃把周氏母子带在身边,这一举动却没对自己起到什么帮助什么作用,现在看来,却是赚了份人情。
冉颜令人取来火折子,将四方灯点燃。
就好像,这几年之间什么也没有变,她身前这盏四方灯,身下的圆腰胡床,手边的书卷。
看着门口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冉颜仔细打量一遍,发现周氏母子衣着光鲜,十分体面,显然生活过得不错,而他们的举止依旧得体,似乎本身应是这样的人。
“献梁夫人。”
母子二人躬身行礼。
“不需多礼,快坐吧。晚绿,上茶。”冉颜莫名的很高兴,其实算起来,她与周氏母子也算不得很有情分。
周氏关切道,“听说夫人受伤了,前些日子妾一直焦心,却又怕扰了夫人休息,这几日琢磨夫人应该早已经痊愈,才来探望,还请夫人莫怪妾来的太迟。”
“周夫人不必如此客气,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冉颜笑着看向周三郎,他已长成少年郎,生的很好,拥有一双眼睛沉静。
少年微微施礼,也似有若无的在打量她。
周夫人与冉颜说了许多别来之事,热络的竟如许多年未见的亲人一般。冉颜觉得,怕是因为他们是自己到大唐先遇见的人,此时才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有件事情,妾一直觉得很不安。”周氏道。尤其如今彼此都处在京城,而且冉颜如今身份又高,有事情必须要坦诚。
冉颜微微笑道,“但说无妨。”
周氏深深行了一礼,“其实妾并非未亡人,周是妾的姓,因着些许家事,携子逃到江南道,令他跟着我姓,隐姓埋名以渡难关,近来风波已过又回来长安。妾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才欺骗夫人。”
冉颜没有丝毫惊讶,她从一开始便看出这对母子不是寻常人家,于是笑着问道,“周夫人夫家是……”
周氏见冉颜并未不悦,越发歉然,“妾的夫家姓狄,我阿翁曾任尚书左丞,已经过世,夫君现任大理寺推丞,却并不是大官。”
冉颜微怔,喃喃道,“狄……仁杰。”
这满大唐,除了狄仁杰的祖父狄孝绪任过尚书左丞相,再没有别的狄姓丞相了。
原来,未来那个千古名相,断狱高手,已经早早的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了,只是命运与她开了一个深藏不露的玩笑。
冉颜望着少年惊讶的表情,面上泛起一抹宛若清水映桃花的浅淡笑意。
那个大周女皇时代的人,开始不断以最青涩的姿态出现,冉颜知道自己将能够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蜕变,最终撑起一个更加繁华的盛世大唐。
她很好奇,自己与他们并肩前进的时候,能有怎样的作为,会在大唐历史上留下怎样的痕迹。
这一切,是一个句点,亦是另外一个开始。
(全文完)